阴阳循环。有一条鱼从天而降
穿过空气
拥抱大地最棱角的地方
又一条鱼从大地跃起
迎接空气
亲吻宇宙的最遥远。哪里
我们不知道
动物与植物或有生命的一切
而我们的村庄
有一些善掐会算的能人
背着两条相互交替的死鱼
游说于村庄的行行道道
他们是村庄的心跳
老人的远见。就这样
村子里的人
把希望寄托在两条死鱼的身上
只为用老人最后的生命
点亮希望的光环
愿子孙们走出贫穷的祖坟
对望流星，和灯光一样
甚至逊色
相聚在黄泉路上
是老人们小时候就想到的
用手指数
一年一年，星星依旧，灯光盏盏
人是来来去去
当人们站在大风飞扬的地方
鱼说话了
听不懂的言语在耳边嗖嗖窜响
模模糊糊
总觉顺理成章，就这样
农村人的生活
在几个半仙的手指里成长
重写锄头、镰刀、铁锹的冬天
那是几个老人的杜撰。这里
半仙胖的和祖母养的那头猪一样
这不是亵渎神灵，只因看到
村子里一位老人要上路了
在寒冷的夜色里
代劳的乡亲们
老人的子孙们，随着引路的灯火
在半夜出行
昏暗的灯光下
一头驴含着泪花
驮着半仙
在狭长的山路里慢慢爬行
来回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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