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9-13 14:41 | 海宁日报
今年6月,在美国圣何塞举行的苹果公司2018全球开发者大会上,海宁籍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广告学专业的大二学生李晨啸成为受邀嘉宾之一。凭借着一份StepBeats作品,1997年出生的李晨啸成为全球350名WWDC(苹果全球开发者大会)奖学金获得者中的一员,获得了2018WWDC价值1600美元的门票。
他和团队研发的“StepBeats”软件,可以利用手机上的各类传感器,实时侦测你的跑步状态、跑步速度和各类运动特征,通过人工智能、音乐情感计算及机器学习算法实时创作音乐。
大二就成了创客空间里一家公司的CEO(首席执行官),李晨啸9月12日给记者发来一份“实习报告”——《如何学做CEO》。对于想创业的年轻人来说,或许有所启发(有删节)。
李晨啸
队友们为何在这里
CEO这个头衔有时候看上去挺搞笑,像是被各种力量半推半就,莫名其妙地就坐在了决策的中心,开始用那不成熟的判断规划航向。然而,思维方式上的重要转变却也同时悄然发生着。以前,我思考着自己的学业、工作、未来,以及如何在世界炫酷地我行我素。而现在,他必须站得更高,跳出一个人的视角,想一想队友们在想什么,他们为何愿意一起共事。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肩上的责任,需要面对的不再仅仅是自我的期望与诉求,而是一整个团队的信任、梦想与坚持。第一次,我真正觉得,自己必须负责,必须用自己的热血与智慧,担当起整个团队掌舵手的重任。
暑假的两个多月时间,我大多都和队友们在一起,做音乐训练集,写代码,做设计稿,写文案,每个月还需要为大家发放工资。StepBeats 就像我意志的化身,一次次在艰难的开发过程中被架构、被编译、被毁灭,再浴火重生。然而,我并不真正知道,这个变幻莫测的商业世界是否会为我团队的产品买单。我们必须一步步尝试,摸石头过河。通过跑步创作音乐的场景不错,但是在某些技术问题上简直遇到了怎么都绕不过去的科研问题。这时候,我迷惘了。
然而我依然需要给队友鼓舞信心,我必须能够在队友一头雾水的时候“指点江山”,否则,大家会失望的。当然,也有许多的时候,在我思绪破碎之时,队友会走到我跟前安慰我,并告诉我,作为队长需要怎么做。
我也抽空回了两次海宁,却形色匆匆像是个过客。父母早已准备好丰盛的菜肴,甚至连爷爷奶奶都特地赶来。一家团聚着,扯扯家常,好像我从来都不会离开他们一样。队友们也是如此,乃至更甚,为团队付出了太多宝贵的时间和心血,我不知道该如何表示感谢,只知道,唯有坚持向前,才能证明价值,对得住队友们的时间。
一起像爱迪生一样“发明电灯”
有时候,团队的氛围甚至和爱迪生那个小小的实验室有点像,大家都在手忙脚乱地尝试着,东试探,西摸索,看不透前方的未知和挑战,猜不透两个电极之前何时才会有光明闪现。
算法部门的队友们尝试了各式各样的模型,调节着各类参数,喂了各种格式与大小的数据,而有时却又得跳身出来,再埋头进大堆大堆的论文里。
工程部门这里,我做着设计稿,和队友们一起探究着用户界面的实现,以及如何利用现有的流传输协议来实时匹配各类不同格式的音乐素材,再将他们在合适的时间点并轨,并经由复杂的混音线路修饰,将音乐饱满、甜美而又不乏力量地演绎出来。
为了获取用户的偏好,我们甚至设计了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小游戏,我和队友深夜做着调试,商量着推广运营的思路,希望最终营造起一时的热点。在整个商业世界面前,我们全然是新手,然而整个团队却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成绩了。
而在爱迪生的实验室里,经过13个月的艰苦奋斗,试用了6000多种材料,经过了7000多次实验之后,有一盏电灯足足亮了45小时。而我们的“电灯”会闪耀光芒吗?
像“大人”一样思考
投资人来他们办公场地交流,最后临别时他也送了投资人一件队服,上面还是他亲手画的 StepBeats Team 的图案,这是作为团队的队员都有的“文化衫”。投资人很高兴,微笑着拍着男孩肩膀,说好好弄,否则这件衣服就太贵了。
男孩知道投资人在打趣,然而这句话却永远留在了他心里。
代表未来么
团队不大,资源也有限,所以只能全心全意做好一件事情。然而,究竟怎样的东西才是面向未来的,说实话,我心里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判断。
九月伊始,抓不住夏天的尾巴,秋天的凉意已经席卷大地。我们团队来了一个新人,是一个学长,全职。马上新的学期要开始了,团队们又在匆忙讨论着新的时间规划与安排。我见过许许多多的投资人,回答过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当过许多次的面试官。代表未来的方向么?顺应时代的趋势么?用户会在时间中认可与积累么?看着自己一点点陷入这个自己编织的游戏之中,终究恼羞成怒。未来,未来,你不要成为我新的枷锁。
我开始相信,未来的世界正是由许多我这样的团队来塑造的,每个人都为着自己的执念向前奔去,掀起了历史轨迹上的滚滚沙尘。我正是其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