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六记》为自传散文体小说,书中记闺房之乐,琴瑟相和、缱绻情深;记闲情雅趣,贫士心性、喜恶爱憎;记人生坎坷,困顿离合、人情世态;记各地浪游,山水名胜、奇闻趣观。作者以纯朴的文笔,记叙大半生的经历,欢愉与愁苦两相对照,真切动人。书中描述了他和妻子陈芸志趣投合,伉俪情深,愿意过一种布衣蔬食的生活,可由于贫困生活的煎熬,终至理想破灭,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惨痛。
「浮生六记(汪涵推荐,张佳玮译)」读后感2000字 第(1)篇
江南大师兄
字数 1310
2019-03-07 21:48
清代沈复作的自传体随笔《浮生六记》,主要是作者回忆夫妻之间平淡而深情的生活,以及对于世间万物纯真率性的喜爱。它在小说届自成一体,成为一股清流。
林语堂就对其青睐有加,常常寻章摘句,分享于他的散文中。光是分享给同胞并不过瘾,林语堂还耗费精力将其翻译成为英文版本,推荐给世界。
沈复,字三白,他的职业规划本来是做官吏幕僚的,但是当他见识过官场中太多卑鄙手段,以及不堪入目的丑事后,遂放弃仕途 ,跟着表妹夫徐秀峰跑去岭南做游商。
于是他们来到了广东,生意做的很顺利,十天不到就把带过去的货物给售罄了。
生意做太快了,怎么办?两个男人孤身在外几个月,不免就想着玩开心了再回去。
那么问题来了,来到广东,怎么寻开心呢?
(客官你懂的。当时就有“少不入广”的说法,原因不可描述。)
晚上他们就去游河观妓,当地人称为“打水围”。
妓船叫作“花艇”,一律船头相对地排列着,中间留着一条航道,以便小艇来往。每一家大约有一二十条船。
花艇上老鸨叫作“梳头婆”,他们选择一家,登上花艇,“梳头婆”就躬身笑脸相迎,拉开帘子请入内。
船舱内两边置有椅子和小板凳,中间有大炕,有一扇门通到船尾。
“梳头婆”一喊有客,就听到脚步杂沓,一群小姐姐面带春风,迎面而来。小姐姐非常可人,只不过脸上的粉,大都搽得像一层白墙,胭脂涂得比石榴花还红。
【大师兄曾经看一位记者暗访所述,做小姐姐这份工作的,我们怎么来判断她的工龄?
就看她脸上的粉,粉与工龄是成正比的,涂得越厚,工龄越长。】
(为什么?你猜啊,猜对了我告诉你啊)
所以,这边花艇的生意应该都还不错。
酒入欢肠,开怀畅饮,不知不觉间已至一更时分,沈三白同学暗自思忖:我得赶回城内寓所去啊,要不我一会儿就不能把持了。
然而你懂的,做不到的事情,想想就好了嘛。
所以想归想,身体却很老实。当得到此时城门已经关闭很久,便与小姐姐共度良宵,灭掉灯烛,携手共赴床笫。
在花艇的日子,打情骂俏 ,骨软筋酥,就好像初世为人一般,其快乐其逍遥,即便是神仙,怕也是不及。
我们沈三白同学索性呆了四个月,花掉一百多两银子。
列位看官读到这里,大概要吐槽了,这算是哪门子的好男人啊,花天酒地,毫不自重。还有脸说爱妻子?
咱们啊,还真得让自己脱离时代,换一个时间角度,去看待这事。
要知道旧时代,文人墨客逛青楼是很“理所当然”的事,甚至算是“雅事”。
他们逛青楼就好像今天我们去看一场电影一样,稀疏平常。
苏东坡、秦观、杜牧、白居易等千古名流,都曾逛过,有时候投缘了,还将小姐姐娶回家中,纳为小妾。
除此之外,沈三白的妻子陈芸更是体贴。她曾经亲自出马,替沈三白张罗过纳小姐姐为妾的事。虽然最后小姐姐被人横刀夺爱,没能成功。
玩归玩,在沈三白的眼中,陈芸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他姐姐出嫁那天,沈三白应酬完客人,凌晨三点才回房。他这样写道:
“看到陈芸卸下妆容还没上床入睡,高脚烛台上燃着蜡烛,烛影摇曳下,芸粉颈低垂,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书,连他进来都不知道。芸的神态缠绵娇柔,实在令人迷恋。”
也许正是他对她的迷恋,才有了《浮生六记》这本书吧。
沈三白与陈芸动人的点点滴滴,尽在《浮生六记》,大师兄就不剧透了。
每当轻风吹过竹院,月光映照芭蕉掩映的窗户,沈三白想着陈芸。
列位看官,也祝你有着让你想念的人儿。
The end
「浮生六记(汪涵推荐,张佳玮译)」读后感2000字 第(2)篇
《浮生六记》
去年就想着要看的书,今年终于看完了。
沈先生笔下的芸娘才貌兼备,温柔婉约,如若换我,我也想娶这么一个媳妇,吟诗作对,锦瑟和谐,岂不美哉!
原谅我,浮生六记就只爱第一记,因为实则我没有一颗当游侠的心。再则,后篇大多描写男子寻欢作乐之事,虽与友偕行实为美事,吾心亦往,然终不及芸娘之于我。
我知道那个朝代三妻六妾属正常现象,但我就是无法用那个朝代的人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情。所以我难以理解芸娘自动去给自己丈夫找妾自己沈先生明明心里爱惜芸娘却在外逛妓院这些事。大概是我苛刻了。
记得有位先生夸芸娘是世间最好的女子,我深表赞同。如果我是个古人,有幸娶了芸娘这样的女子当妻子,我擅长画画,她就是我的模特,我抚琴她跳舞,简直就是天生伴侣。我们一起在早上晒太阳,一起在下午读书,一起在晚上看星星。雨天里我们可以坐在门口,看院子里的雨淅淅沥沥,静默不语,岁月如此美好。
最好不过就是找一个院子,种着些瓜果粮食,雇几个佣人,不愁吃喝地隐居。早知道我以前最喜欢的就是陶潜先生了,我可能真的被道家玄学统治了我的大脑。
“他年当与君卜筑于此,买绕屋菜园十亩,课仆妪,植瓜蔬,以供薪水。君画我绣,以为诗酒之需。布衣菜饭,可乐终身,不必作远游计也。”
沈先生年少时带着芸娘出行,看大江南北,看山高水远。也许芸娘也并不爱出行,她只是爱陪着她的丈夫。沈先生让芸娘扮作男子,一起去出行,这个俏生生的女子那时肯定很可爱。
“戴我的冠,穿我的衣裳,也是化女为男的法子呀。”于是芸把髻改为辫子,添扫蛾眉;戴上我的帽子,微露鬓角,尚可以掩饰;让芸穿上我的衣裳,发现长了一寸半,于是在衣服腰间打了折,缝好,外头披上马褂。芸问:“脚下可怎么办呢?”我说:“市坊间有卖蝴蝶鞋,大小脚都可以穿,买起来也极容易,且早晚可以当拖鞋用,不是挺好吗?”芸欣然开怀。
我想,我总是觉得上辈子美好的人一定还有来世,也总想给那些结局不甚美好的情人们写个后续以满足自己的期待,他们有来世,一定会相遇吧,后来的他们一定真的没有忘记前世种种,没有忘记嫁娶前的那碗粥,没有忘记有个院子种满瓜果她刺绣他作画的愿望,没有忘记要一起游遍名山的承诺(我曾经也有说过这个愿望啊,不过那时候我想象着的是年老之后,但我这么懒,但我们不在一起了,所以这个愿望就不了了之了吧)。我知道后来芸娘去世后,沈三白自号梅逸,他说他是效仿那位一生不娶的诗人林逋,梅为妻,鹤为子,梅逸意谓妻子仙逝。
看完我还是念念不忘芸娘,她在他丈夫笔下如此美好,也不枉此行。
最后,借用沈先生开头的那句“东坡云“事如春梦了无痕”,苟不记之笔墨,未免有辜彼苍之厚。”劝勉自己趁着年轻就多写写吧。
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