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佳明同学都要到同一个早餐店去吃早餐。这天，他来得比往日稍稍晚了一些，发现早餐店里已经“人满为患”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由于店面较小，已经没有座位了。佳明点完早餐后挨个儿桌子看过去，不是四个人一张桌，就是三个人一张桌。忽然，他看到有一个人正独自占着一张桌，便赶忙端着早餐走了过去，但立刻又犹豫起来。
这个人背对着他，正在大口咬着馒头。仔细看他的头发，乱糟槽一团，好像从来没洗过一样；再看他身上的工作服，好像挂了一层土；下身的裤子更脏，再配上那双破布鞋，简直是“不堪入目”。佳明想：“我要不要和他坐一起呢？和他面对面吃早餐，一定没有食欲。难怪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呢，原来是大家不愿意挨着他呀！”但是四周又没有其他座位可坐，佳明只好硬着头皮坐下了。这个人抬头看了佳明一眼。原来他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人脸上布满皱纹，皮肤晒得很黑。佳明避开了对方的眼神，放下碗筷和碟子。这个人赶忙将自己的碗往里收了收，给佳明让地方。早餐店里很安静，大家都在低着头吃饭。佳明根本不想去看对面的这个人。不一会儿，这个人放下了碗筷，佳明心想：太好了，他终于吃完了。
只见这个人好像怕撞到桌子似的，慢慢起身，然后用手从桌边的小盒里抽出一张纸巾。佳明看到了，心想：这么脏的人，竟然还不忘吃完饭后擦嘴擦手，真可笑。”谁知道，这个人将纸巾叠好后竟然把面前桌子上的水渍、菜叶擦掉了。接着，他好像又怕碰到身后的人似的，轻轻地从座位里挪动出来，顺手又抽出一
张纸巾。这回，他弯下腰，把自己坐过的凳子也擦了擦。
服务员走过来收拾碗筷，看见了，笑着对他说：“刘叔，你又起早去维修管道了？干你这行的可真辛苦！还是我来擦桌子吧。”这个人笑了笑，说：“辛苦倒没什么，就是每天身上脏兮兮的，怕别人见了烦。”说完，他和服务员摆摆手，转身慢慢地离开了。
佳明回过头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开始思索究竟什么是“脏”，什么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