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作品集》读后感1100字
《艺术寻踪》
在艺术的殿堂里行走,很多时候,就像在黑夜里跋涉,不经意间,就迷失了方向,不要问我为什么,毕竟,有些问题,从来就没有明确的答案。
还是拿自己做个比喻吧:以前,喜欢漂亮的女孩儿;现在,喜欢有味儿的女人。
有何区别?
漂亮的女孩儿,是具象的,是浅层的;而有味儿的女人,是抽象的,是深层的。这么来讲,可能有点儿浮于形式,那么咱就往境界处、奥妙里解释。
王静安的《人间词话》里讲过“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的有我之境,以及“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的无我之境。我总觉得,有我之境,在于营造,而无我之境,在于白描;此理,之于喜欢,营造便富有情调,而白描便倾向单纯。自然,有味儿的女人,是富有情调的;而漂亮的女孩儿,是倾向单纯的。
当然了,喜欢这东西,也并无绝对的优劣之分,只不过年岁不同罢了,就像动静之于有我与无我之境,最多也就优美与宏壮之别而已。
以前,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超写实主义也蛮有意思,可终究还是没从“微笑的设计”里读出达芬奇的情调(深邃)。
直到看了韩美林的“女人”一眼,我才真正懂得了有味儿,正所谓几根线条何遽不若万千发丝?当然了,也许是我长大了的缘故。
暂且不谈女人,可不谈女人,这艺术话题就很难聊下去。
虽然同为艺术,但绘画与诗词,我总觉得,它们是一表一里,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正一反的。简单来讲,一幅画作绘完了,总得题写点儿诗词。山水题什么?人情世故。人物题什么?朗月清风。画在左下,题在右上。画寓讽刺,题显糊涂。
纵观诗词,无不从浅吟低唱,到忧国忧民,再到归隐山林,物我两忘;而古今绘画,无不从取法先贤,到自成一格,再到返老还童,返璞归真。
所以,诗词是从有我到无我,而绘画是从本我到真我。
说白了,诗词多言志,绘画多寄情。此二者就像女人的两张嘴,一上一下,一横一竖,上边儿横着的嘴吆喝麻木了,也就闭上了;下边儿竖着的嘴等到真爱了,也就张开了。
但无论如何,诗词也好,绘画也罢,都得熬过三个境界。首先,是独上高楼的怅廖;其次,是衣带渐宽的执着;最终,是蓦然回首的豁然。
在此,我们不闲扯别的,但就白石老人的艺术或者说绘画而论,其早期的拜师学艺,不就是取法先贤,独上高楼吗?后来的描虾绘蟹,不就是自成一格,衣带渐宽吗?最终的借山题识,不就是返璞归真,蓦然回首吗?
诗词浩瀚,绘画浩渺,以一言之,艺术无垠。
闲暇之余,区区拙见,提笔记之,权当自娱自乐;若论私心,也有一点,以便自己在黑夜里迷失的时候,内心尚有一标识,可寻,而不至于,满心都是有味儿的女人的半遮半隐的妙不可言的胴体,当然了,这也不失为一境界。
—— 二0一七 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