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馍馍蒸好没有?我上学要迟到了!”昭昭斜背着书包,懒懒地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灶膛的火光将爷爷脸上的皱纹映得沟壑分明,而爷爷的笑脸却是充满温情:“热乎的馒头就要出锅喽!”
昭昭跳着脚从案板上拾了两个棘手的馍馍,敏捷塞进书包后,就蹦跳着出了门。
“昭昭,先别急着走,我再给你冲个鸡蛋汤喝!正长身体呢!”
“我壮实着呢,鸡蛋汤你自己喝!”事实上,后边几个字爷爷已经听不大清,昭昭的声音早在奔驰中被风吹散了。
一个人的教堂
昭昭在上学路上狂奔了一瞬间,左右看看发现没人,他便忽然拐了个弯,朝着那处年久失修的教堂前进。
这座教堂已经淡出人们的记忆许久了,几乎没人能说清为什么这个破旧的小山村附近藏着这么个从前富丽堂皇的老修建。这片准废墟周围现在遍布坟场和荒草,传闻墓地里飘荡着不少孤魂野鬼。从前有几个胆大的男孩壮着胆子去探险,成果回来后四处跟人说,那里的地下总有什么东西宣布沙沙的声音,既像脚步声,又像说话声。这些传言足以把孩子们吓个半死,但也有单个胆子特别大的孩子,越风险便越兴奋,昭昭就是这种“熊孩子”。
昭昭不厌烦读书,只是他对大自然的隐秘更有兴趣。现在,他几乎每天早上都准时背着书包出门,在老教堂晃悠一天再按时回家,一向没被点破。
老教堂远离人迹,周围只要幽静的荒野,间或还有鸟叫和虫鸣,昭昭将自己隐藏在这儿,感到心里满是平缓。
他舒服地躺在兔子用嘴“修剪”过的草地上,摊开四肢,闭上了眼睛。一个湿润的鼻尖悄悄划过昭昭的指尖,他兴奋地睁开眼睛。一只小小的刺猬正和他四目相对。
刺猬之家
昭昭悄悄将小刺猬托上手掌,一边小心肠拨弄,一边对着它说话:“小家伙,你怎样一个人跑过来了,你的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呢?外面很风险,你应该和它们呆在一起,不是谁都有这种百口团圆的福分。”昭昭的目光有些黯然,“我的爸爸妈妈就不在我身边,我每天都在想他们,总觉得心里空空的。”
小刺猬悄悄动了动,如同在说:“我的爸爸妈妈都在家呢,不信你去看看!”
昭昭拍拍身上的杂草,然后推开吱呀作响的门。教堂里的几十只刺猬忽然紧张地四散躲藏。
“是我,昭昭!你们的好朋友,别怕!”昭昭着急地跺跺脚。
刺猬们这才如同认出他来,窜逃的速度逐渐减慢,几分钟后,终于康复了正常的生活节奏。
老教堂里怎样会聚集了这么多的刺猬呢?这件事还要从几个月前讲起。
捡呀捡刺猬
昭昭上学路上会通过一段公路,每年不知有多少野生动物由于横穿马路倒在了车轮下。那些大块头的动物昭昭可没搭救的本事,可假如遇上刺猬这种小不点倒是可以救一下的。所以有一天,昭昭在不远处的汽车行将开过来时,敏捷从马路上捡了一只迷瞪的小刺猬。
昭昭十分喜爱刺猬,从小就喜爱。它们毛刺刺的外表,乌溜溜的眼睛,短短的爪子,粉粉的肚皮昭昭怎样看怎样觉得好玩,所以他决定“收养”这只小刺猬。
很快昭昭就发现,这只小刺猬着实是个棘手的山芋——带回家里,邻居的狗会叫;拿到学校,胆小的女同学会叫,昭昭登时觉得头无限大。
一天放学后,昭昭带着刺猬独安闲树林里闲逛。忽然,一只个头奇大的猫头鹰从他头顶掠过,飞往老教堂方向。猫头鹰飞得很低,翅膀扇起一阵风,昭昭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风吹起。
昭昭就在这时候有了一个绝佳的主见:为什么不把刺猬养在老教堂里?
说做就做,昭昭当天就付诸了举动。小刺猬由于有了这么个遮风挡雨又遍地食物的地儿,便安心肠住了下来,而昭昭则忙着给小刺猬召集更多的同伴。山里刺猬多,喜爱“过马路”且不看车的刺猬也多,昭昭就像捡果子似的将刺猬一只只捡回老教堂,让它们在这儿养伤,或许压惊。
刺猬乐土
有的刺猬伤好后就选择离开,有的却留了下来,这儿条件不错,又何苦在外奔波呢!
越来越多的刺猬在这儿定居,一段时间过后,那些适龄的刺猬还在这儿找到了人生伴侣。紧接着,它们怀孕、产子,制造出更多的小刺猬。
刺猬刚生下来时身上的刺并不扎人,整个看起来就像粉红的小肉团,软萌软萌的。昭昭几乎爱不释手,恨不得把它们装在口袋里,一天24小时都能看到。但他知道不能这么做,由于刺猬妈妈肯定会比他照料得更好。昭昭每天心满意足地数着:1,2,3总共有16只小刺猬出生;每一天,它们身上的刺都会硬一点儿,身体壮一点儿!昭昭觉得有了这些刺猬后,自己心里那种空泛的感觉显着减少了。
逃学被发现
这天昭昭和往常相同,一遍遍地清点着新出生的小刺猬,却发现少了整整4只。“肯定是我数错了!”昭昭挠挠脑袋,重新再数,可是数量还是不够。
“小刺猬会不会自己跑了?”昭昭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压根儿不见那几只刺猬的影子。
“会不会被其他动物偷吃了?”昭昭仔仔细细检查了门窗和刺猬窝,也没发现问题。
正在昭昭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放学了。昭昭听见路边有脚步声,便知道自己该回家了,他只好七上八下地沿着荒草和灌木走回到大路上。不巧,他刚好撞上一位平时和自己总闹矛盾的男孩:“昭昭,你逃学,我要告知你爷爷!”
昭昭的头今日第二非必须炸了。
那男孩果然告知了昭昭爷爷他逃学的事情。
刚进家门,昭昭就看见爷爷黑青的脸,昭昭心虚地低着头。爷爷也没骂他,只是苦口婆心肠说着家里多么不容易,爸爸妈妈在外多劳累,提到伤心处,昭昭也不由得掉了几滴泪。第二天,他就背起书包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