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汁记》读后感1200字
这本集子含有十个中短篇,五个写的是没落的满族贵族的故事,有民国旧事,也写到了发展到文革、新时期的故事,京味十足;还有五个呢,写的是人与动物之间的神秘联系,发生地都是在陕西,黑鱼“千岁”,老虎“大福”,山鬼木客,长虫“二颤”,猴子村长,每篇故事里的动物有人性又有神性,人的生死与其有莫名的关联,透露着作者对自然的同情与喜爱,感觉更胜对人情的的关心。
我最喜欢黄连厚朴和老虎大福的故事。前者把中国“正人君子”里子的刻薄、懦弱描写的太对了。
你们的儒家文化造就了另一种人格理想,这就是“正人君子”。在你们柳宗元笔下,标准的正人君子形象是“低首拱手行步,言气卑弱,未尝以色待物,人视之,儒者也。”后来你们的光绪,更是儒得厉害了。男人,特别是中国男人,视“正人君子”为行为道德规范,将外表的面子看成悠悠万事,唯此唯大的要事。但内在之我与外界的面子往往矛盾,就产生人格断裂,在高谈“君子之腹”时却做着小动作,将对方推入难堪之境,细细把玩别人的痛苦与不幸,以这种虐待别人和自虐的心理支撑着自己的面子和“正人君子”们高质量的内心平衡。光绪何尝不是这样?慈禧何尝不是这样?写信的这个人何尝又不是这样?从另一方面看,“好名声”是你们中国的一种社会能力。一个人有“好名声”作为一种客观背景就能受到提拔,获得相应的社会地位。为了这个“名声”,男人们总处于守势的、被动的地位,这就使得在两性关系中充当主动进攻角色的男人,中国的男人,多少带有消极,回避的态度。那三个孩子的父亲就是最好说明。中国女人的“忍”堪称世界一绝,忍的本身是痛苦的,女人以成全男人为“正人君子”,为“好名声”的忍竟能够成为一种美,一种传统,这是我们不能理解的。
在我们美国,在西方,理想的伟男人,也就是说最高人伦典范的男人,他们在充分扮演着社会角色的同时也在充分扮演着男人的角色。每一个伟人都背负着一个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他们时刻在证明,一个优秀的人,必然也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而中国,一谈及男女之情便让人与晦暗连在一起,爱是偷偷摸摸地爱,是假模假式地爱,是口是心非地爱。中国男人缺乏向世界宣称“爱”的勇气。比如说,我们读普希金、海涅、裴多菲的诗,他们的爱溢于字里行间,读懂了诗也就读懂了他们的爱情。但是再看看你们的杜甫、李白、辛弃疾的诗,反复翻找也看不到他们爱情生活的真相。正如那个倒霉的光绪,他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起来了,他炽热的情感内核在社会压力下已经变得石块一样僵硬冰冷。可悲的是这种冷却在中国男人身上成了一种病态和恶性循环,一直演义到今天,演义到现在,演义到龚家家族内部。也就是说,你们所憧憬的,却是我们不屑一顾的;你们所回避的,却是我们刻意追求的。中国的女人活得累,中国的男人活得不仅累,还假。
听说还被拍成了电影,决定找出来看。
大福的故事,诙谐有趣,屡次借二福之口,说出了大福生存的正当性。
大哥死了,大哥死得真惨。大哥有错么?大哥没错,大哥也得吃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