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巴萨的婚礼:加缪散文精华》读后感800字
加缪是我很喜欢的一位作家,从小说《局外人》中那种荒诞的抽离感、荒芜感开始,到《西西弗神话》细致地陈述“荒诞”。“人与其生活的离异”最直接最清晰的类比就是“演员与其背景的离异”。生活中时不时都会产生荒诞感,抽离开自己的“在场”去感知这样的荒诞,其实是一种格林伯格的趣味。加缪对“荒谬”价值判断的结论是“没有好的虚无主义和坏的虚无主义,就像没有好的荒诞和坏的荒诞之分”,但对于格林伯格来说,艺术上的“趣味”是有好坏之分的,就像艺术有“高级”和平庸之分。
《蒂巴萨的婚礼》与《西西弗神话》相似,它们都在某种“宏观”中量化小自我。
《西西弗神话》:“伟大的感情带着自身的天地,或辉煌的或可量的,遨游于世,以其激情着凉了一个排他性的世界,在那里又找回了适得其所的氛围。”
《蒂巴萨的婚礼》:“太阳晒热的石头,或晴朗的天空使之变大的柏树,范围了一个世界,其中’有道理’具有了一种意思:没有人的自然。这世界是我化为乌有。它带着我走到底。它不带怒气地否定了我。”
小说像一剂调味料,散文就像一场按摩。他带你进入阿尔及尔,带你去看“没有去过的城市”奥兰,好像就真的在阿尔及利亚的城市街头上。有时候他开口说话,向你介绍一个地标建筑的历史,有时他就只是沉默地站在你身边,在地中海的阳光下,共同凝视一片海,或一块石头。双手好像就真的在触摸海风,目光直抵海岸另一端。而单单和他一起站立在这个想象的场域就足矣感动满足。
我一直在想象阅读文本如何”深度思考“,也一直在阅读的过程中试图偶尔跳脱出来回溯自己的思考过程。但”深度思考“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在进程中的事情。
强烈推荐的是片尾加缪在瑞典演说的内容。六十年前的一位文学家怎样洞悉了“艺术”,在离群索居闭门造车,和如何与时代联系、对话,加缪早在六十年前就告诉了世界。他引用了巴尔扎克的一句话:“天才像一切人,而没有人像他。”若仔细想这句话,还偏偏会有点悲哀。